美国例外主义
美国例外主义又译“美国卓异主义”、“美国优越主义”为亚历西斯?托克维里于1831年所杜撰之词句。“例外主义”首先是苏联领导人斯大林使用的。他1929年回应“美国无产阶级对革命不感兴趣”时,要求结束“这种美国例外的异端”。二战后,美国一些历史学家将这个说法推广,试图理解美国的经济和社会成功:“美国如何、为什么能避免困扰欧洲的所有流血和冲突?
关键似乎归结于阶级冲突的缺乏或相对缺乏。”随后几十年,这个词废弃不用,但随着里根总统上世纪80年代的上台,该词重新流行。他称美国是一个“山巅光辉之城”??接受美国作为一个与众不同的自由与希望之榜样的观念。现在,“美国例外主义”已变成保守政客和评论家的老生常谈,一个美国爱国主义、对上帝和国父智慧之信仰的产物。德国《时代周报》认为,“美国例外论”其实也是其他国家强加给它的幻想。美国拥有800多个海外军事基地,在一些国家看来,美国就是“神”。
美国人对“例外主义”的理解是,意指美利坚合众国因具独一无二之国家起源、文教背景、历史进展、以及突出的政策与宗教体制,故世上其他发达国家皆无可比拟。但其实是,由于美国出于崇高的促进自由价值的意图,又有完善的政权,因而有权用自己的道德判断去评判别国国内制度的善恶并奖善惩恶;不承认美国法律之外的任何法律权威,不容忍任何外界将适用于他者的标准应用在美国身上;反对通过国际多边合作来保障美国的安全和争取世界和平,坚持认为美国作为有着领导世界使命的民主大国,应该利用自己的实力在国际体系中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而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障美国的安全和世界的和平。
例外主义的形成也有其特殊背景。美国有多项特征在政治学上独一无二,如反专制独裁的传统、个人主义、各社会主义政党不成气候、美洲大陆与世界其他地区在地理上的区隔、受到宗教尤其是基督教的大力影响。这些特征和开发程度相近的西欧与斯堪的那维亚半岛国家、共产国家、或影响拉丁美洲大量人口的马克斯主义国家全不相类。论家指责美国例外主义不过是民族优越感的一种形式。另有人将之解释为美国人道德优越感的一种展现方式;或以其为美国人自认拥有之卓越理想。反对者主张,“美国例外主义”为共有的民族优越感,比直截了当的宣传口号好不了多少。就本质来说,是在为承袭了沙文主义与极端爱国主义(主张对外实行战争政策)精神的美国中心世界观找理由。
美国例外主义之支持者们论断,美利坚合众国之独特性在于其为一系列共和主义之理念所形塑而成,非由共有传承之种族,或精英统治者们奠基。亚伯拉罕林肯于其盖茨堡演说中表述,美国‘于自由中孕育,并致力于凡人生而平等之念。’依此观点,身为美国人无可避免须爱护并捍卫自由平等。如此这般,美国于境外广为推行这些理念,尤其是在两次世界大战与冷战期间。这我就奇怪了,“例外主义”本身就认为美国人是高人一等超越常人的,也就是说“例外主义”的出发点就否定了自由平等的西方普世观,那你们打着“例外主义”的旗号去世界推行所谓的自由平等,不是自相矛盾吗?
接下来我们看看例外主义对美国的影响,这种影响主要是法理和思想上的。美国国际法学界有观点认为,一个国家是否参与和遵守国际法最终要由这个国家的国家利益决定,国际法在调整国家的行为,至少在限制和调整美国的行为时是存在限度的,这个限度就在于它是否符合一国的国家利益。这一观点实际是为美国实行单边主义进行辩护。把国际法的规则和原则全部归结于国家利益,那么国家就可以不遵守国际法。
美国认为作为惟一超级大国、国际组织的主要促进者,它对国际社会担负着“监护人”的责任,应该加强例外主义。它夸大美国的主权,并以特殊地位和角色要求获得特权。在签署某项人权公约或人道主义条约时,总会通过保留条款、不予以批准、不予以遵守等方式使自己免除条约中的特定义务。最能反映这一点的是美国竭力反对国际刑事法院。美国先是参与了成立国际刑事法院的谈判,不过要求其保证美国军事、外交和政府人员不会在该法院被起诉。后来干脆拒绝条约,改而为所有美国士兵、外交官和公民享有双边豁免权而竭力奔走。因为美国担负有额外的责任尤其是军事上的责任,不愿将自己的军事人员置于国际法的威摄之下,而是理直气壮地声称它有一套独特的“美利坚法律体系”适用自己。
美国在对待自己、盟友和敌人上有着不同的判断标准。这突出地表现在人权领域。美国在国际上鼓吹“人权高于主权”,但这并不适用于它自己,它的主权、国家利益是至高无上的,是高于人权的。因此,美国长期以来不参加一些重要的关于人权问题的国际公约,认为这些公约违背美国国内法和美国主权。它频频使用武力进行所谓的“人道主义干预”,却又通过制裁与禁运制造新的人道主义灾难。美国是联合国的创始国和常任理事国,应遵守并积极推行联合国集体安全制度,但美国不仅促使北约东扩并推出北约战略新概念,而且在伊拉克问题上更是抛开联合国甚至持反对意见的北约盟国;指责叙利亚在黎驻军影响了黎巴嫩的民主、自由进程,而自己却在伊拉克、阿富汗、日本、韩国等国家均驻有大批军队;把导弹技术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扩散列为世界和平的头号敌人,要求他人遵守其一手促成的“导弹及其技术扩散制度”,自己却又不断扩散先进武器及技术,武器出口一直居世界第一;倡议世界各国签署《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要求他国遵守《导弹技术控制制度》,自己却肆意违反这些公约,拒绝批准《全面禁止核试验条约》。
美国法院拒绝接受别国的法律和国际法,其在国际法上的法理基础是国际礼让说,认为本国法院没有义务适用外国的法律,适用外国法只是出于国际礼让,而且其前提是不与美国的国家和政府利益相抵触。美国只认可自己的法律传统,强大的主权论传统使之拒绝将美国的法律或政治从属于、受约束于更高的国际法和制度,当国际法与国内法发生矛盾时,向来以国际法服从国内法。断然拒绝丧失国家的自治,反对把主权让渡给国际组织。从美国方面来说,国际组织和国际机制同美国利益是相矛盾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实行“美国例外主义”,以自己的方式留在国际秩序内,这样既推进了秩序的建立,又不会使自己受到约束。美国长期以来具有反对国际管辖权高于美国利益的传统,一个原因是美国足够强大采取单独行动并可以使其他国家跟随其后,另一个原因是多边主义对美国宪法及国内法的自主权构成了威胁。
看完上面的内容大家应该了解,美国的“例外主义”在美国人看来是多么“神圣”了吧。也能解释为什么普京公开批评“例外主义”会引起美国社会这么大的反应。加拿大《国家邮报》说,如果说有什么按钮能激怒整个美国的话,那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批评美国的“例外主义”,因为这是最不容挑战的观念,法国媒体则称,普京踩了美国自尊心的尾巴。“美国政治家将触角伸向俄罗斯人民。”俄《生意人报》如此评论美国众议员伊斯雷尔当日投书该报。在这封“致俄罗斯人民”的公开信中,伊斯雷尔对普京为解决叙利亚问题所做的努力表示支持,但反对普京对美国“例外主义”的批评,他说:“作为美国人,我十分珍惜自己国家的例外主义。”这代表了你美国的霸权利益,你当然珍惜。
伊斯雷尔只是美国“例外主义保卫战”中的一员。普京的文章发表第二天,被视为最有可能成为2016年总统大选共和党候选人的参议员保罗就在《时代》周刊上撰文称,“对普京不同意美国例外主义,我表示最强烈反对。”参议员麦凯恩更是称普京的文章是对每个美国人的侮辱。美国保守智库传统基金会成员德敏特匆忙完成一封满含怒气的信件,他在信中以讽刺的笔调写道,“奥巴马总统一直很忙,没有对你适当回应,解释美国例外主义的起源与本质,我很高兴向你解释这个基本事实。”瞧瞧,“基本事实”,说得好像真理一样。美国脱口秀节目“科尔伯特报告”主持人科尔伯特对普京发出恶毒攻击,科尔伯特宣称那是“嗜杀成性的克格勃盗贼统治者的宣传”。《费城问询者报》13日称,“真正的美国英雄特别反感普京的文章,不管其意图如何。”嗯,有“正义感”的英雄都会捍卫美国用来“欺压”世界的“例外主义”,难道那些英雄都长了一对狗眼吗?
普京文章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它不仅是在叙利亚问题上和美国人交谈,对美国总统进行指点,更从历史主义的高度,触及到美国的一种民族特性。这种民族特性就是一种例外主义的、特权的自恋性,什么叫例外主义?就是我和别的国家不一样,我是上帝选出来的人。文章里说,你们美国其实没有什么,也不能作为民主的一种先锋,也就是变相地说,美国其实很野蛮,还有一些虚伪。说到民主,普京虽然说美国不配说是民主国家,但我们也应该客观的说,美国的民主比起俄罗斯的民主还是成熟和真实得多,但是我们也要知道,美国的民主是一种内部体制,享受民主是美国人。这种规矩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平等。但是对外部世界,他们有一种例外主义的特权主义,就是对别人很霸权,甚至有时候很野蛮,在世界舞台上就表现为一种强权思维。说白了就是,西方普世观:自由、平等、博爱,但只针对他们自己,别激动,跟你没关系。
不过也确实有不少人被美国强大的表象迷惑的神魂颠倒。美国民调机构“拉斯穆森报告”公布的一项民调显示,59%的美国人认为美国是“例外的”,27%的人认为不是,14%的人不确定。2010年“普利策奖”得主凯瑟琳写道,“事实上,弗拉基米尔(普京),全世界数以百万计的人认为美国不但是一个民主典范,而且是一个例外国家。我们让每个人讨论,即使小丑。”像那些被美国表象吸引而失去自我的人,其实是很可悲的,他们习惯于像奴隶一样依附别人,把自己的命运交由别人掌控,生杀予夺,毫无尊严,只为了像宠物一样被施舍一些更好的食物。在和平时期也就是受一点种族歧视,但要是到了极端动荡的时候,最先被出卖和抛弃的必然是这些外来的“奴才”。只有真正去面对,他们才会明白什么是“白人至上”,在那些“高贵的美国人”眼中你永远是低贱的“黄色猴子”。就像咱们看待非洲一样,他们看待咱们也有一种优越感,区别就是是否会把这种优越感转变成傲慢偏见。
所以实力是王道,好好建设自己的家园,自力更生独立自主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