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晖:埃及、巴西等新兴国家面临“民主失序”
凤凰卫视7月3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姜声扬:全球不同的城市都在上演不同的抗争行动,土耳其人不满要拆公园,巴西人不满政府调涨公交费用,埃及人不满穆斯林兄弟会强推伊斯兰色彩浓厚的法律。虽然各自的诉求不同,但同时出现,应该有个脉络可循,除了全球化这样的因素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请时事评论员朱文晖先生做点评分析,近期在不同城市接连上演的民众的抗争的行动,你认为全球化是不是主因,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新兴国家面临民主“失序”问题
朱文晖:从时间上看,这三个比较有影响的有代表性的发展中国家也是新兴的国家,土耳其其实非常有代表,因为在过去十年,看西方的财经的报纸,觉得创造了一个经济上的奇迹,内部政治也比较稳定,虽然埃尔多安这个总理他比较倾向于伊斯兰化,但是他能够和军方能够和传统的世俗的以前的政权支持者能够和平相处,也是那么多年了。
姜声扬:一直到最近。
朱文晖:对,一直到最近,但最近反他的未必是那些世俗的人,可能什么人都有,也有人说背后煽风点火的其实有可能是去施压作战那些,从外国来的武装战士回去休息的时候就开始搞这些东西,但是这个我们不得而知到底什么人,但是确实是很多年前在反略,在不同州都有这个情况,而且是相对比较有影响比较大的国家,那么他中间有没有什么共性可以连接的,我想除了全球化之外,那么我自己去找他几个共性:
第一个共性,基本上是年轻人在主导。但埃及的情况稍微有一点点特殊,因为它正在进行所谓的叫二次革命,二次革命今天晚上可能会见到分晓,最后的仲裁者可能还是传统的军方,而不是其他的人。
这个都是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有个什么特点,这个年轻人在土耳其尤其在巴西,像巴西是25岁以下的人,我们知道过去十年巴西发生过什么事情,就是他的经济成长比较快,新兴金砖国家,那么这个生活改善的不错,而且民意开始开化。年轻人没有体会到像以前屡屡出现什么债务危机,恶性通货膨胀这种典型的南美病,他们是过着好日子的一代,我想包括土耳其闹事这批人也过上了好日子,当然就是说在埃及那一边,闹事这边是享受到了一个相对的比较自由,因为去年成功的推翻穆巴拉克,他们其实有的享受到了自由有的过上了好日子,突然就对现状不满,这个是第一个共性。
第二个共性,就是现在的当权者拿他们都没有办法。你这个可以从巴西的罗塞夫可以看的最清楚,因为她是左翼的政党,她可能没有卢拉那么高的名义,但她也代表这个阵营,恰恰从自己阵营里边成长起来的去反对她。
姜声扬:卢拉自己是个代表性人物。
朱文晖:就说自己阵营里边的人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在反对她,因为坐公交车的肯定是中下层的,是支持左翼政府的,不可能支持右翼大资本家。他就腹背受敌。
土耳其情况也是比较的,面临民主失序的问题,自己人在反自己人,而且你没有办法,这种状况下你换了一个人来执政,换一个党能解决问题吗,好像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就引出第三个可能对全世界比较有警示意义的。
前两年一直在持续发生的“阿拉伯之春”,只是局限在某个地域,但是这次是三个地方,就全世界遍地开花,而且可以说还是过得相当不错的。
前段时间渡过了一些重大危机的,巴西以前是非常不好,这十年过了好日子,土耳其也是这几年过了比较好的日子,埃及也是渡过危机了,现在突然一波民主新的浪潮过来了,这种浪潮的性质是什么,由谁来主导,会怎么样,他和全球化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像80年代中期那一波民主化那种全球化影响那么深远,一个国家的执政当局或者执政党如何去应对它。因为他好的话,当然可能就转型成功,但是我们从目前的情况,从这些国家以前的经验看,好像很难应对的好这么一个情况,你像土耳其,再往下会不会走到延续前两年的阿拉伯之春,延到土耳其这个地方来,这个都是一些未知数。
第三个共性,看不到有什么有效的应对方法来减缓民主失序的情况。再回过头来看,如果那边是这么一个情况的话,假设在某个地方会造成比较大的影响,他会对周边国家对其他的新兴国家还算比较稳定的新兴国家,比如说像南非,比如说像俄罗斯,还有其他的小型一点的有更大的影响,这些都值得我们在未来一段时间去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