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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条山之战及阵亡的部分将领

中条山之战及阵亡的部分将领

转自铁血论坛

1941年5月9日,第八十军新编第二十七师师长王竣,在晋南中条山与日军作战时牺牲。王竣,1902年生,陕西蒲城人,1924年冬考入黄埔军校。1929年,在十七路军任营长。1932年,参加“围剿”刘志丹的红军陕甘游击队。1935年升为旅长。1937年11月,太原沦陷后,率部担任黄河防务,同日军作战。1939年,所部改编为第一战区陆军第八十军新编第二十七师,任副师长,后升任师长,1940年春,奉命率部进驻晋南中条山地区。

5月13日,第三军军长唐淮源在中条山战役中率部与日军浴血厮杀,战至弹尽援绝,自杀殉国,时年57岁。唐淮源,云南省江川县人。云南讲武堂毕业。1911年加入同盟会,参加辛亥革命。后历任排长、连长、营长。1930年,任陆军第十二师副师长兼第三十五旅旅长。后率部多次同红军作战。1932年,升任第十二师师长。1936年,任陆军第三军副军长兼师长。卢沟桥事变后,参加高碑店、易水、涞源、保定等地作战,并在娘子关战役中与日军鏖战,战功卓著。1939年,晋升为第三军军长。

5月13日,第三军第十二师师长寸性奇在中条山战役中率部与日军激战,身中八弹,英勇牺牲,寸性奇,云南腾冲县人。1909年考入云南讲武堂。1910年加入同盟会。1915年底参加护国战争,与北洋军作战。1917年参加护法战争。1926年,参加北伐战争。1927年,升任陆军第三十四旅副旅长。后曾任陆军第三军参谋长,湘赣闽三拾剿匪”总指挥部参谋处长等职,参加“围剿”红军的战争。抗日战争爆发后,任第十二师第三十四旅旅长。不久,升任第三军第十二师师长,奉命调守晋南中条山,坚持4年之久。

梁希贤,陆军第二十二师少将副师长(陕西同官人)。本月梁率部在夏县泗交至望原一线节节抵抗,出生入死十余次。9日,退到台寨村继续抗击日军。最后,梁见全师伤亡殆尽,遂投黄河殉国。


陈文杞,陆军第二十四师少将参谋长(福建莆田人)。7日,日军向守军阵地施放毒气。9日下午,该师余部转移至台寨村附近,继续与日军展开激战。在最危急的时刻,陈振臂大呼:“有我无敌,有敌无我1率余部与敌厮杀,不幸壮烈殉国。

抗战老兵马兆麟:中条山战役惨败乃抗战史最大耻辱


老兵档案

马兆麟


1915年2月 生于甘肃省靖远陡城

1933年 步行到兰州,在国民革命军38军教导队入伍,后来部队开到汉中驻防

同年 到广州黄埔军校学习,为黄埔军校第六期学生

1936年 黄埔军校毕业,分到96军177师1058团,先后担任2营排长、连长、营长

1941年 任1058团团长,在中条山战役中被任命为84师师长、17军代军长。后在中条山战役中负伤,到西安第十八路军医院养伤

1942年 在林伯渠等介绍下在延安陕工和抗大学习一年多,之后回到西安医院继续疗伤

1949年 回到家乡,结婚生子

至今 一直生活在甘肃农村,生活十分清贫


“抗战史最大之耻辱”

中条山战役(又称晋南会战,日方称之为“中原会战”)是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正面战场国民党军队在山西范围内的惟一大规模对日作战。

百团大战之后,日军更加认定深入其后方的八路军是华北治安肃正的最大癌症,必须集中全力予以剿灭。但是中条山地区近20万国民党军队的存在,牵制着日军三个师团,如果首先将其消灭,日军即可自由行动,那时候就可以全力对付共产党的八路军,因而决定发动中条山会战。


中条山位于山西省南部,紧靠晋、豫、陕三省边界地区和黄河大转弯处北岸,东西约170公里,南北约50公里,是华北沦陷后中国正面战场在黄河以北所保有的惟一较大而突出的阵地,东至太行山、太岳山、西接吕梁山,向西屏障潼关,西安、向南护洛阳,向北接同蒲路,是华北、中原和西北的战略枢纽地带。


中方守军16个师,约15万人。日军6个师团,近4个混成旅,3个飞机飞行团,总兵力约10万人。

中国守军有利条件还是很多。中条山附近一直是双方自内战爆发之后的前沿地区,在战役爆发前的3年之中,互相对峙。但是中国军队一直没有修筑较好的防御工事,到战役爆发时,才仓促应战。1941年5月7日,中条山外围日军在航空兵的支持下,由东、北、西三个方向开始全面进攻。

从整个战役来看,“中国守军处处被动挨打,毫无积极主动精神可言,有利条件荡然无存,甚至没有还手之力”。

道路崎岖,交通困难,兵力机动和补给运输均感不便,各部队均无粮食储备,正式开战仅4日,第14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就致电蒋介石,说“大军已绝食3日,四周皆有强敌,官兵空腹血战,状至可悯,若不急筹办法,恐有溃散之虞。”


武器装备落后,炮兵极度缺乏,日军拥有75毫米以上口径火炮500门,而中国守军平均每师只有1门,根本无力封锁山口道路,更别谈打破日军封锁。

日军空军威胁极大,交通线、通讯联络经常被切断,作战第一天,师以上司令部多数被袭击。日军进攻中大量使用毒气弹,使中国守军无法坚守,难以长时间与敌周旋。另外,守军各部队待遇不一致,严重影响了部队团结合作。

还有,晋南中条山因为屡挫进犯之敌,每谓中条山有金汤之固,有恃无恐,思想松散,警戒疏忽。

据日方统计,中国军队被俘虏3.5万人,遗弃尸体4.2万具,日军仅战死673人,负伤2292人。日军称“达到了消灭敌军主力的目的,收到事变以来罕见的战果”。

蒋介石说中条山战役是“抗战史最大之耻辱”。

团长走了我接任团长,军长走了我接任军长

“我是广州黄埔军校第六期学生,后来担任过国民党军长职务。”

“从营长到代军长,整个变化发生在对日作战的中条山一役中。”

2005年7月,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91岁的马兆麟语出惊人。

抗日战争开始之前,马兆麟还只是国民革命军第4集团军96军177师1058团2营营长,而中条山战役,成就了马兆麟,他从营长到团长,再一跃而成代理军长。

撤离陵井火线上任

团长请了假,之后再没有回来,营长马兆麟随后被任命为该团团长

西安事变时,马兆麟营还归杨虎城领导,在西安城外30里驻扎,曾亲眼看着张学良护送蒋介石的车队经过。之后不久,部队向河北开进,中途转回山西晋南地区。1941年3月至6月,当时担任17军营长的马兆麟在中条山地区和日本人持久对攻。

马兆麟营是在傍晚时分开进山西陵井县县城的,当时这里已经是与日军对接的前沿阵地,马兆麟将指挥部安顿在城里。城外布置了5连,并紧急命令其修筑防御工事、防守战壕。

刚吃完饭不久,天空亮起了日本人的照明弹,照得陵井县城的天空一片透亮。马兆麟带了一个传令兵到城墙上向外望,5连的阵地上有十几条火舌――这是敌人释放燃烧弹强攻5连阵地。燃烧弹一碰到人就会着火,不断有士兵被烧伤,哭喊声一片。

这时候,勤务兵跑来报告说团部打来电话,马兆麟小跑到营部的临时指挥部,汇报了各连队的兵力部署情况,团长说:“要坚决把敌人打跑!”

日本兵兵力强过2营,从5连报告给马兆麟的伤亡数字看,3排赵排长已经阵亡,整连的士兵死了好几十人,几乎人人受伤,烧伤严重。马兆麟一阵心痛,他马上打电话给团部,说敌人兵力太强,他们营可能抵挡不住,让团长决定是死守还是撤离。

团长决定部队马上撤离。一阵急行军之后,马兆麟回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陵井县县城火光冲天,敌人还在燃放照明弹。


部队连夜撤到蓟县,敌人没有追击。

乘着双方整休的空当,团长请了假,之后再没有回来,马兆麟随后被任命为该团团长。


当上团长的第一仗是在闻喜县打的。

部队占领了闻喜县城,在城外挖了战壕,为了躲避日本人的炮弹和射手,挖的掩体比人高。




从侦察兵得到的情报分析,天一黑敌人就有可能到达马兆麟团所在阵地,吃完饭之后,整个团都在战壕里等待日本人的进攻。天气异常冷清,马兆麟既高兴又担心,这可是他当上团长的第一仗,也是一次相对独立的单兵团作战――只有靠他的随机应变来指挥战斗了。

当夜来了多少敌人马兆麟并不知道。从太原会战之后,中条山一直是阻止日军西进的屏障,打退过日军多次进攻,国民党对外宣称,中条山固若金汤,官兵骄傲情绪日盛,纪律也相对散漫。

从远方传来的日本兵脚步声惊醒了许多睡意朦胧的士兵,马兆麟心头一紧:敌人已经插进来了,前方1、2营的枪声怎么还没有响起来?马兆麟将1、2两个营安排在阵地的前方,其中1营的阵地最远,距离团部大约有十几里路,敌人的先头兵已经从其他路到达团部附近的3营阵地,可是最前方的两个营似乎还没有觉察。

马兆麟给1营打电话,摇了三四次电话打不通。

“快去看看1营怎么还不开枪!”马兆麟命令身边的传令兵。传令兵前脚刚走,远方就有隐约的枪炮声传来,听声音,两个营是同时开火的。战斗终于打响了,马兆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难道敌人来了很多?”马兆麟推测。

嗒嗒嗒,嗒嗒嗒。3营的重机枪清脆的射击声彻底地划破了静谧的夜。

“不能让敌人的先头兵攻破阵地。”这是马兆麟在开战之前给部队下的命令。但是战争一开始,马兆麟就知道阵地能否守得住并不由自己决定,如果团部没有接到后退的命令,他只有死守到底。

日军的炮火十分凶猛。

枪流弹就像黑夜闪电,铺天盖地地扑向团部旁边3营的阵地。马兆麟把团部指挥所搬到前沿阵地,在机枪连阵地找到一块隐蔽的石头,安置了电话,自己站在一挺重机枪旁指挥扫射。夜太黑,在照明弹升起的瞬间才能看见日本兵的身影。

双方在对峙中,敌人的炮弹威力很大,部队伤亡不少。

1营来电话说他们伤亡很大,请求撤退。马兆麟告诉营长,死守阵地,坚决不准后退,退回来军法处置,并且要把进攻的敌人从哪里来打回哪里去。


1058团几乎用上了所有的炮弹,马兆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被枪流弹伤到的士兵在马兆麟身旁躺下一排排,有的头部受伤、有的腹部受伤……在地上辗转反侧,痛苦异常,卫生员在发放西药止痛。

马兆麟眼看着一个个士兵死去,他说:“我伤心得很,(士兵)惨得很。”


几个小时后,日本兵后退了。部队收复了被夺取的阵地。阵地上还有一些日军没有来得及带走的尸体,看来日军也伤亡不少。

部队继续后撤到运城。日本兵很快跟进,占领了运城一村庄,1058团奉命去攻打,日本兵只有一个营。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日本兵后退了几十里,1058团缴获了敌人前沿阵地的两挺轻机枪,阵地上只剩下日军遗留的两匹马因疼嘶叫不停,这一次没有抓住俘虏。

部队回到运城县城,没有几天,敌人拉来了大炮,开来了坦克。

对付日军的坦克迫击炮,枪支不起作用,需要平射炮,但是部队没有。

连队的阵地相继失守,敌人的进攻越来越猛。

马兆麟和团副分析了战况,马上给师长电话,“现在敌人的兵力比我们强,我们抵挡不住,怎么办?”

部队撤出运城,退到中条山墩台岭。

率团救军长接任军长

浑身湿漉漉的军长对马兆麟说,他已经决定去后方休养,战场指挥由马兆麟代替。几天后,马兆麟在阵地接到委任书

从运城撤退到墩台岭途中,部队遭到众多日本兵的围攻,飞机大炮乱轰乱炸。日军出动了飞机,国民党军飞机也从远处飞来轰炸运城的日军,马兆麟说,日军的飞机没有国民党用的美国飞机飞的高。

墩台岭,晋南老百姓送来大批木头,帮助部队把木头横放在重机枪阵地上,再在上面堆上土做成掩体。马兆麟接到的命令是不让日军过山北。


双方阵地最近处相距仅百米。

日军布置特等射手在阵地上,我方守军前沿士兵只有躲在掩体之后,偶尔有探出头的士兵,就会被日军射杀。马兆麟给前沿派去了一个班,这个班几乎个个都是神枪手。几声清脆的枪声过后,日本人不再探出头来。

马兆麟将1营4个连分布在墩台岭南面山头,3营的阵地在东面,2营和团部在墩台岭据守。

开战前,马兆麟把营长集合,说师长命令要守住山头,决不后退,牺牲是为了国家,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的土地去。

小胜大败,马兆麟感到整个战争对他来说只剩下争取打赢每一场战斗,其他的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去揣测,也不敢多想。

一群日本兵从沟里上来,马兆麟站在设在山包上的重机枪阵地旁,轻轻地说了声“开枪”。

“嗒嗒”,“嗒嗒”……


250发子弹的重机枪点射起来,号称不怕死的日本鬼子转眼倒下去十几个。

其他叫嚣着的日本兵向后逃离。重机枪阵地之前布置着步兵阵地,步兵冲出去,一部分日本兵回过身来阻击,另外一部分抬着尸体继续跑。对面敌人的阵地也开火了,我军士兵夺了一些战利品退回阵地。

连长报告说夺得敌人轻机枪两挺,三八步枪4支,战马一匹。

马兆麟立即打电话给17军军长高桂滋(兼任84师师长)报告战况,军长问有没有抓到俘虏,马兆麟说就连尸体都被夺走了。

晚上,日军打燃烧弹和照明弹,紧接着开始施放毒气弹,毒气在阵地上弥漫开来,人吸后喷嚏一个接着一个,鼻涕眼泪一起流。只有连以上的官员才有防毒面具,其他官兵每人只发了一个口罩。口罩不管用,战士们想了一个好办法,在地上挖一个坑,正好可以把头伸进去,在坑里面呼吸能有效防止毒气的攻击。

战斗持续了20多天,近十位连长几乎全部阵亡。团里死伤严重。


阵地在经常变化,日军节节进逼,1营撤回到团部附近。一日下午,3营5连阵地吃紧,连长打电话说他们能打仗的人只剩下十几个。这个阵地对整个集团军来说比较重要,是必须守住的一个阵地,马兆麟找到1营马营长和副团长周青海,要周青海带领1营支援5连阵地。

周青海带领1营往团部前面的山头上走,敌人发现了支援部队,枪声密集。走在中间的周青海和马营长双双中弹牺牲。队伍不得不停下来,1营电话请示马兆麟,马兆麟让副营长接替指挥,坚决完成任务,留下几名士兵处理牺牲的战士尸体,团副和马营长的尸体就地埋葬。两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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