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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锡山彻底对段祺瑞心服口服

阎锡山彻底对段祺瑞心服口服

核心提示: 总理段祺瑞突然派人将阎锡山请到自己的公馆,阎锡山去后,回来半天没有吭声。闷了好大一会后,阎锡山才开口说话:“黎元洪这老小子,竟然要端我们的窝啊!” 段祺瑞曾在北洋军中的多个军事学堂当过督办,后来也就有了“好为人师”的毛病,他有句口头禅便是:“全国的督军、军长、师长、旅长,有一半是我的学生”,由此,一些聪明的人便投其所好,譬如阎锡山不是他的学生,也给他具门生贴拜在门下,而老段也一向是来者不拒。

    阎锡山原是留学日本士官学校的毕业生,回国后在山西新军中担任标统并在辛亥革命中趁乱攫取了督军一职,当时的阎锡山还未满三十岁。由于阎锡山一向懂得韬光养晦,善于自保,因而在民国期间盘踞山西近四十年,人送绰号“不倒翁”“阎老西”。

阎锡山在当上山西督军后,他慑于袁世凯的淫威,在最初的几年对山西的军政大事一概不闻不问,政事付给袁世凯派来的巡按使(即省长)金永炎,军事则交给自己的同学兼盟兄弟、第十二混成旅旅长黄国梁,自己却只挂着督军的虚名,无为而治。

等到袁世凯一蹬腿,阎锡山便活跃了起来,他先派人将袁世凯的亲信金永炎赶出山西,然后又想收回军权,这便与黄国梁发生了冲突。阎锡山是个善于跑关系的人,他在日本留学回来后,曾通过拜访陆军部侍郎、山西同乡姚锡光的方式,获得姚家父子(姚锡光之子姚鸿法是山西新军督练公所总办,负责军校毕业生的分配)的好感。但是,阎锡山回山西后,他却先把同学黄国梁推荐给姚鸿法,先让黄当上了标统,而自己去去督练公所做练兵官,直到次年才当上标统。

由此,阎锡山自认为对黄国梁有恩,他曾对人说:“黄绍斋(黄国梁的字)这个人,只有他对我下命令,却从来不接受我的命令。他有多少事对不起我,我总对得起他。”原来,在阎督军韬光养晦期间,山西的军务都是由黄国梁负责,但黄国梁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人,阎锡山对他有什么指示,能办到的他就去办,不能办到的就一口回绝。因此,在当时山西的军界中,人都知有黄国梁而不知有阎督军。

在黎元洪接任总统后,原籍湖北的晋北镇守使孔庚与北京暗通声息,企图与黄国梁里应外合,夺了阎锡山的督军位置。这事被阎锡山暗中得知,他却暂时不动声色,直到山西军队扩编的时候,这才突然采取了激烈措施。

原来,在袁世凯时期,阎锡山为了表示自己无野心,一度将山西军队裁减到只有一个旅(黄国梁任旅长)。袁死后,阎锡山便让黄国梁拟一个扩军的计划,要将一个旅扩编为一个师。黄国梁在拟定计划的过程中并没有和阎锡山沟通,而是将一个详尽的计划书直接交了上去。阎锡山看到十分恼怒,他把计划书扔到地上,拍桌子大骂道:“绍斋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他要这样做,我这个督军干脆让他来做好了,何必还用我这个傀儡呢?”

原来,黄国梁在拟计划书的时候,将所有准备任用的营长、团长、旅长都安排好了,唯独剩下一个师长未安排,这明摆着是让阎锡山来填“黄国梁”这三个字。在军阀年代,军权无比重要,阎锡山这时已经无法容忍了,他随即致电总统黎元洪和总理段祺瑞,称“黄国梁桀骜不驯,不服节制”,随后立即召来宪兵司令,令他带人将黄国梁逮捕,并限即日离开太原。

由于命令来得过于突然,加上黄国梁是个相对单纯的军人,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盟兄弟会跟自己来这手,因而一时措手不及,只得乖乖的就范。在登上火车离开太原的时候,黄国梁愤愤的说:“我并是留恋什么旅长的位置,只是百川(阎锡山的字)要我离开,他可以预先和我说明白的,我也不会不同意,何必像这样押解出境似的,这未免也逼人太甚了吧!”
黄国梁被逼走后,孔庚里应外合的计划也就宣告流产。不久,阎锡山接到总统黎元洪的电报,要他入京议事。和见袁世凯完全不一样的是,阎锡山去见黎元洪没有一丝怕意(想必是年龄和阅历上去了),他回来跟幕僚哈哈大笑说:“黎元洪那个神气,望之不似人君,简直是个窝囊废。难怪辛亥革命时,他藏到床底下,人家把他拖出来,硬把个都督加在他头上,他还不敢干,深怕犯了灭门大罪呢!”
不过,阎锡山太小看黎元洪了。第二天晚上,总理段祺瑞突然派人将阎锡山请到自己的公馆,阎锡山去后,回来半天没有吭声。身边的幕僚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但他们又不好直接去问他。闷了好大一会后,阎锡山才开口说话:“黎元洪这老小子,竟然要端我们的窝啊!”
原来,段祺瑞把阎锡山找去是要告诉他一个重大内幕,说是在黄国梁被撤职之后,孔庚仍旧不肯死心,他再三鼓动黎元洪,用“调虎离山”之计将阎锡山调到北京,然后准备和黄国梁秘密返回太原,届时总统府发布命令,让黄国梁当山西督军,孔庚为山西省长。而这时阎锡山正在北京,想反对也来不及了。
这件事被徐树铮知道后,他私下便报告了老师段祺瑞,而阎锡山曾经给老段送过门生贴,他念及师生之谊,便把阎锡山找去,并给他指了条明路,让他即刻化装悄悄的离开北京,从间道回到太原。只要阎锡山回了山西,黎元洪、孔庚这些人就不敢贸然动手了。
阎锡山说完后,当即决定明日一早就回山西。他对幕僚说:“我明天坐京汉线的慢车动身,不过我不从车站上车,免得引起他们的注意。明天你们先去车站,跟扬旗手和火车司机说好,叫火车到扬旗的地方尽量开慢,让我能够设法上车。只要我离开了北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们等我走了之后,谁也不要出门,总统府派人来找我的时候,就说我病了,要是他们派人来看我的病,你们就撒个谎,说我去哪家哪家医院了,尽量拖延时间。”
第二天,阎锡山和幕僚依计行事,他的幕僚在塞给了火车司机和扬旗手一些钱后,阎锡山顺利的上了火车,两天后便回到了太原。随后,阎锡山便给总统府打电报,声称自己已经回到了太原,而孔庚的计划也就再次落空。
由此,阎锡山对黎元洪极为愤恨,在后来黎元洪和段祺瑞的“府院之争”中,阎锡山始终站在段祺瑞的一边,并大力支持老段的“武力统一”政策。在段祺瑞派兵南下与西南军阀作战时,阎锡山还积极派了一个混成旅前去参战,以表示对段祺瑞的感谢。不仅如此,阎锡山还常在别人面前颂扬老段:“段先生正派,做事肯负责,是个爱国的军人”。

后来,阎锡山派出的这个旅在湖南战场上全军覆没,但也没见阎锡山对段祺瑞有任何的抱怨,也正因为如此,阎锡山这个原革命党也逐渐成了半路出家的北洋军阀了。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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