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致庸
乔致庸(18l8―1907),字仲登、号晓池,是乔全美之子,乔贵发之孙,乔家第四代人。
人称"亮财主",生于嘉庆二十三年(公元1818年),卒于光绪三十二年(公元1907年),是乔门中最长寿的人。出身商贾世家,自幼父母双亡,由兄长抚育。淳厚好学,本欲以仕进光大门庭,刚考中秀才。兄长亦故。遂不得不放弃举子业而承袭祖遗商业资产,挑起理家、理财之重担。素性恬淡、酷嗜读书,经营财务非其甘愿亦非其所长,然知人善任。待下宽厚。豁达大度,慎始慎终,人都乐为其用。“人弃我取,薄利广销,维护信誉,不弄虚伪”为其以儒术指导商业经营的主导思想。
十数年后,其祖业包头商号获利倍增,于“复盛公”之外,又增设“复盛全”、“复盛西”等多处,左右着包头整个市场,因此有“先有复盛公,后有包头城”之说。商业外,兼营钱庄、当铺,相辅相成,资本愈见盈厚。但他并不沾沾自喜,反急流勇退,商务全权委任长子,自己则休闲家居,闭门课子。“肆力史册。广购图书,效法燕山窦氏,严饬子孙无少懈”。同时,广行善举,光绪三年(1877)县遭饥馑,出巨资助贩。
渠本翘创设中学堂,孟步云创设女子学校。均以重金襄助,其盛德广为人所传诵。因贩灾义举。受到清廷“举悌弟加五级”,并赏戴花翎的嘉奖。子乔景仪、孙乔映霞均沿袭祖业,使商业、金融又有开拓与发展,成为省内外商界闻人。他娶过六个妻子,分别是马氏、高氏、杨氏、周氏、杨氏、杨氏、都诰赠夫人。据说他最后一个妻子可作他的孙女,两人的年龄相关三十几岁。这样看来,不知底细的人会认为这位老翁好色,老了还讨妙龄为妻。其实老翁娶妻竟是儿女们的主意。因为他家虽说僮仆很多,可贴身服侍实在不如自己的妻子方便,妻子比孝顺的独生女使用起来自然很多。娶了妻子,来省去子女们的麻烦,二来还可避免同仆妇女佣的风流不雅。
致庸生有6子,11个孙子。在他执掌家务时,可称得上人丁兴旺,四世同堂了。在他手上,"在中堂"的事业突飞猛进,有了很大的发展。如起先是"复字号"称雄于包头地面,接着有大德通、大德恒两大票号活跃于全国各大商埠及水陆码头。
这时"在中堂"的财势已跻身于全省富户前列,家资千万,商业遍布全国。他为了光大门庭,又大兴土木,于同治初年开始,先在老院西侧隔小巷购买了不少房基地皮,又修了一座里五外三的楼院。而且两楼对峙,主楼为悬山顶露明柱结构,通天棂门,有阳台走廊。登上阳台,可观全院。阳台前沿,设有扶栏,扶栏上刻有砖雕,砖雕工艺精湛,栩栩如生。明楼竣工后,又在两楼院隔街相望处,陆续兴建了两个横五竖五的四合斗院。四座院落正好位于街巷交叉的四角,为后来连成一体奠定了基础。在他手里建筑的房屋占到现在整个房院的三分之二。
乔致庸人如其名。他待人随和,处世一般。由于他攻于计谋,在他执掌农业时,资产越来越多,是"在中堂"殷实家财真正的奠基人。
乔致庸的一生颇有善行,经常救济贫民百姓。特别是在清光绪三年,天遭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民谣有:"光绪三年,人死一半"的说法。当时乔致庸曾开仓赈济。对此,光绪八年版《祁县志》有记述,并给予褒奖。
在理家上,他经常告诫儿孙:经商处事要以"信"为重,以信誉得人。其次是"义",不哄人,不骗人,该得一分得一分,不掐昧心钱。第三才是利,不能把利摆在首位。又诫"骄、贪、懒"三个字。他治家有方,以《朱子治家格言》为准则,把它当作儿孙启蒙的必读课,同时写在屏门上,作为每日的行动规范。儿孙如若有过,则令跪地背诵,到有针对性处,令读多次。如犯抛米撒面之错,便把"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今物力维艰"反复诵读,直到认错为止。然后再作一番训教,最后犯者谢赦,慢慢退出。
乔致庸还把他亲拟的对联着人写好刻就,挂在内宅门上:"求名求利莫求人,须求已。惜衣惜食非惜财,缘惜福"。以此告诫儿孙,注重节俭,不要贪图安逸,坐享祖业。他对他的独生子进行了排队分析,认为长子不可委以重任,因为长子骄横跋扈;次子个性暴烈;三子过于老实,亦非经济之才;四子朴实迟钝,不关于说话;五子是个书呆子;六子体质瘦弱,难担大业,没有一个是他的理想继承人。只有长孙乔映霞性地忠诚厚道,聪明伶俐,故对映霞寄予厚望,教诲亦多。常对其教育说,唯无私才可讼大公,唯大公才可成大器。"气忌燥,言忌浮,才忌露,学忌满,胆欲大,心欲小,知欲圆,行欲方"。"为人作事怪人休深,望人休过,待人要丰,自奉要约。恩怕先益后损,威怕先紧后松。"这些教诲,对乔映霞的立身行事是有很大影响的。
乔致庸老年时,对他的六子宠爱至极,偏袒极甚,因而在他的幼子去世后,恸哭不起,染病卧床,二年后离开人间。
小说《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 出版:上海辞书出版社
作为2006年农历新年大戏,45集电视连续剧《乔家大院》2月13日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档开播。而在这部晋商题材的故事登上荧屏之时,拥有独家出版权的上海辞书出版社也推出了《乔家大院》同名长篇历史小说。
在中国民族商业发展史上,“晋商”是一个充满着传奇色彩的沉甸甸的名字,那些古老的当铺、钱庄、票号、商号,就是晋商留在历史上的符号和印记。
“凡是有麻雀的地方,就有山西商人。”20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晋商这个中国历史上特殊群体的著述不断问世,但多是一副充满探究和考证的学术面孔。
从学者余秋雨的《抱愧山西》开始,晋商文化终于得以通俗浅显地面对大众。此次,脱胎自同名电视剧的历史小说《乔家大院》一跃跻身畅销书之列,更是因为牢牢把握住了大众视角,在弘扬晋商诚信为本的商业精神和文化内涵的严肃主题下,讲的是一代晋商乔致庸作为商人、文人、侠客的不同风采。“随着这个人物在笔端日渐丰满,我对他的两种感情也在增长,一是对他英雄气概的敬佩,二是对他生不逢时的惋惜。”集小说作者与电视剧编剧于一身的朱秀海说,除了乔致庸用自己的机智一一化解商场中司空见惯的欺诈、蒙骗、设陷阱等精彩的商战故事外,《乔家大院》还用贯穿一生的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衬托出一种渺小的个人在强大人生宿命面前的无奈。
乔家大院位于祁县乔家堡村正中。这是一座雄伟壮观的建筑群体,从高空俯视院落布局,很似一个象征大吉大利的双“喜”字。整个大院占地8724平方米,建筑面积3870平方米。分六个大院,内套20个小院,313间房屋。大院形如城堡,三面临街,四周全是封闭式砖墙,高三丈有余,上边有掩身女儿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