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读杂志吗?这个问题提出来,我都有一种恍惚隔世之感。那些曾经伴随我们学生时代青涩年华寂寞夜晚的杂志,似乎都快成为记忆中的一个场景。究竟是杂志抛弃了我们还是我们遗忘了杂志?现今的杂志已越来越脱离我们所理解的生活,杂志纵容读者,而不是给读者以思考,它把读者当成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我曾经是那么热衷为杂志投稿,可是一篇篇不予采纳的退稿信告诉我,杂志需要是性、隐私、创伤、煽情,还有故作深沉的人生教诲,不痛不痒的无病呻吟,时下的杂志内容千篇一律,当今的杂志开始已经走向媚俗。
《读者》就像领口脏脏的伪小资男人。
《读者》杂志的质量这几年有明显衰落趋势,可读性越来越小,很多东西都是看似高深实则不过是一些贫乏晦涩文字的堆砌,一些所谓的美文或哲理散文,告诉你一个世人皆知的道理;或者讲述一个成功人士成功的先进事迹。客观地说,初期的《读者》还真是很不错的,现在,《读者》渐渐失去了它的品位,充满了刻意雕琢的假意情感,已经没了十年前的风骨了。
《知音》就像街坊里的好管闲事的老大妈。
是的,《知音》是中国最虚伪、最矫情的一本杂志,就像一位老大妈,眉飞色舞重复着家长里短。在《知音》里,矫情的故事一次次上演,相濡以沫,白头偕老,风雨人生,以痛苦见证坚贞,以坚贞见证伟大,以伟大见证幸福。爱情,在这里永远是最伟大的;平凡,在这里,永远是不平凡的……在大量的故事被粗糙地复制以后,给读者呈现浮夸和杜撰形成的海市蜃楼。
《知音》,让煽情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家庭》就像被人抛弃的怨妇。
《家庭》就像怨妇在意淫。性爱,避孕,生育,色情,自慰……这些敏感话题充斥在《家庭》里。如果中国人整体缺少性教育的健康方式,那《家庭》一类的东西,更加将中国人很多朴素的一面,进行阉割,一点不剩,包含廉耻。
《青年文摘》就像自以为是的文学青年。
《青年文摘》总爱摆出一副深沉而豁达的姿态对人指手画脚,没有深度,缺乏内蕴,就像一个自以为是的文学青年,张嘴不离名言哲理,却没有厚实的思想土壤。而现在的《青年文摘》我看越来越像一本诸如《打工者成功之路》之类的杂志,讲一些所谓的励志成功的故事,似乎想让读者思考或赚取些感悟的眼泪。
《读书》就像退居二线的政工干部。
《读书》仅从杂志名称似乎给人高尚的印象,实为十足的庸俗跟风之作。名人采访、名人传记、名人杂谈什么的,乱七八糟地充斥其间,这就是读书?干脆做名人传记吧!一本道貌岸然的杂志。
《演讲与口才》就像落魄的酸秀才。
《演讲与口才》是一本曾经一度很流行的杂志,很久没看了。在这本刊物上,我们除了看到那些老掉牙的案例以及案例分析之外,充斥于其中的便是某些所谓的演讲大家的理论文章,杂志苍白的内容和堆砌的辞藻以及充数的篇幅让人大失所望,奇怪的是这样一本虚弱缺血的刊物仍在畅销。一位正在阅读这本杂志的朋友道出缘由:他希望通过阅读《演讲与口才》改变自己笨拙的表达能力和木讷的性格。真是太荒唐!
《故事会》就像永远只会讲“小老鼠跳灯台”的农村老太婆。
《故事会》里的故事肤浅,生硬,编造痕迹太重。适合培养小学生对语文的兴趣或者扫盲教育读本。我就看见一个拾荒老人用肮脏的手指蘸着口水一页一页翻看《故事会》,让我大受感动。
1904年,美国《时代》的发刊词中有这样一段话:“杂志的作用,是向世界上黑暗的角落,以及人类文化教育的若干隐处,投以搜寻的光亮,高掀警铃,使酣睡中的人们自梦中惊醒,扭转那些向后张望的头颅,面向前方……”